陆薄言看着她,目光中带一点疑惑。
她傻眼了。看着手机,半晌都反应不过来。
“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。”男人擦了擦眼泪,“她得了肾衰竭,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,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。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,医生说,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,现在只能换肾。有合适的shenyuan,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,我筹不到手术费……”
苏简安难得一觉睡到八点,可睁开眼睛的那一刻,突然觉得不安,却又无法解释缘由。
洛小夕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,接过苏亦承递来的牙刷。
失去意识的前一刻,他脑海中浮现的是苏简安的脸,不自觉的呢喃出她的名字:
陆薄言在车上坐了好一会才下车,进屋的时候唐玉兰正在客厅织毛衣,见了他,脸色一变,不大自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:“薄言,你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?我好等你吃饭。”
唐玉兰还是不放心,总觉得康瑞城还会带着人冲进来,她常常在半夜惊醒,崩溃大哭。陆薄言只好睡在她房间的沙发上陪着她。
可是很快的,压垮陆氏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天而降。
洛小夕无聊的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,研究了半晌墙上那幅画也研究不出什么名目来,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听见苏亦承的脚步声,他走近来打量了她一通,“不是说回家吗?怎么跑来了?”
苏简安摇摇头:“我之前告诉你的都是实话,包括我不会跟你回家,也是真心话,你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而已!”
苏简安的反应和洛小夕第一次看见萧芸芸一样苏亦承换口味了?
“表姐,你回来了。”萧芸芸跑过来,“我正好想找你和表哥。”
陆薄言想了想:“我跟你邻座的人换一下座位?”
“陆薄言,让我走吧,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了,你既然一开始就因为不想让我涉险而忍着不去找我、不见我,为什么现在却强迫我跟你一起冒险呢?”
她这一辈子,哪怕是被台风和暴雨困在荒山上的时候,也没有这么害怕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