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明白,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,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,是逝去的时间。
大半年过去,一切都已经大不同。
“简安,再忍忍,我们很快到医院了。”苏亦承的声音还算镇定。然而,方向盘上指节泛白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虑和担忧。
天助我也!
爬上陆薄言的病床还抱着他已经是事实,她篡改不了悲剧的历史,唯一能做的只有……逃!
苏简安已经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,康瑞城却还怔着。
苏简安只是笑了笑:“那你就顺便相信他能把这件事处理好。”
苏亦承知道她在想什么,握|住她的手:“帮不上忙就不要瞎操心,很多人还是笃定薄言能挺过这一关。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笑得更加愉悦了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半晌无言,陆薄言最后那句……是夸她还是损她呢?
两天很快就过去,苏简安跟着陆薄言出席酒会。
“……这样最好!”苏简安说,“我也不想一直打击人,太伤人了……”
“不然呢?”苏简安推开他,“不等你出来把事情问清楚,难道我要跑回去一哭二闹三上吊?”
“嘭”房门猛地被推开。
那股疼痛缓解后,心底有什么在慢慢滋生,发芽,长出藤蔓缠绕住她整颗心脏……
当时的康瑞城二十出头,还在国外读书,只有寒暑假才会回国跟着康成天学一些东西。他没有预料到康成天会突发变故,赶回来隔着监狱的玻璃板见了康成天最后一面,他就这么没了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