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到要在野外过夜,许佑宁给穆司爵拿了一件长裤,过了一会儿,去敲浴室的门。
每一次治疗,以及之后的检查,对许佑宁来说都是一次折磨,她仿佛一朵过了花期的山茶,只能虚弱的汲取养分,看起来随时会凋零。
陆薄言在处理工作,俨然是一副不怎么担心唐玉兰的样子。
穆司爵为了让许佑宁保持清醒,一直在跟她聊天,不巧聊到一件意见相左的事情,两个人就在躺椅上闹起来。
“简安最近经常去公司。这些事,我希望她半个字都不要听到。否则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穆司爵把许佑宁抱得更紧,一字一句地说,“就算你失明了,你也还是许佑宁。”
一晃,一年又过去了。
许佑宁端详着叶落,试探性的问:“所以,你现在只想工作的事情吗?”
许佑宁的笑容更加灿烂了:“有件事,我也要跟你说。”
但是,她不说,代表着她不想说。
哪怕面临危险,哪怕要他冒险,他也还是履行了自己的诺言。
苏简安看着陆薄言,失声了似的,说不出话来。
宋季青鼓励性地拍了拍许佑宁的肩膀:“配合我们的治疗,其他事情交给我们。”顿了顿,又说,“佑宁,我们会尽力,你也不要放弃。”
“哦。”许佑宁心情好了不少,突然想逗一逗叶落,猝不及防地问,“那……季青呢?”
陆薄言把苏简安带到一个人少的地方,看着她说:“一会不管媒体问什么,你不要慌,我来应付他们。”
许佑宁沉吟了片刻,说:“其实仔细想想,我算是幸运的。”